林晚宁脸色凝重，他看了看四周，见附近没有护士医生，就压低声音说：“陆云峰不是妹妹的真男朋友，他原本是个……牛郎，哦……就是鸭子。”
他脸色凝重
“什么？牛郎……鸭子，这是真的？”恍若晴天霹雳，刘素萍一时被震得说不出话来，她在这个海滨城市生活了几十年，当然知道牛郎是什么意思，就是那种靠出卖身体赚钱的男人，那种最让人感到不耻的男人。
恍若晴天霹雳，她一时被震得说不出话来
刘素萍听后她双眼发直，脑中昏沉，她又问一句：“是真的吗？”
“是真的，妹妹亲口告诉我的。她是为了让你安心，才找陆云峰帮忙的。”林晚宁小心翼翼地看着母亲，一脸的关心，生怕母亲因为过度震惊而昏倒，但刘素萍比他想象中要好。
“帮忙？他是牛郎，怎么会帮晚晴的忙？”刘素萍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“妹妹救过他的命，所以他来帮忙，做她的假男朋友。”
“晚晴，我的好女儿，男朋友也可以假装的吗？你怎么也这么糊涂啊！”刘素萍老泪纵横，她哭着哭着，又想起一事，问道：“你们怎么会知道陆云峰是……牛郎？”又转头问儿媳：“佩玉，你还说他昨晚做出对不起晚晴的事情，究竟是什么事情啊？”
金佩玉好像有些迟疑。
刘素萍又流下泪水：“你们有什么话，全都说出来了，不要再隐瞒了，没有你们，你妹妹的一生都可能会断送在我的手上。”
她在逛街时无意间发现的事情
金佩玉看了看刘素萍，说：“七天前，我在逛街时看到晚晴和陆云峰在一起，我正想过去打招呼，忽然有个疯女人扑在陆云峰身上，大骂他是牛郎，是骗子，说他卷了她几千万的钱跑了。当然，疯子的话不可信。可是，为何疯女人不找别的男人，偏偏就找他呢？那个疯女人已经很老了，应该有四五十岁了，我有一个女性朋友，哦，不是熟的那类，她跟我说，陆云峰是个牛郎，那个疯女人十之八九是他的……客人。”
刘素萍起先身子发颤，听到后面她却微微松口气：“佩玉，就凭一个疯女人的疯话，你就可以证明陆云峰是……牛郎？还说他诈骗几千万？不，我相信陆云峰不会做出这种事，如果他真的做这种事，依晚晴的性格，她也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。还有，佩玉，你要知道，晚晴没钱，长相也不是很美，她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小陆骗的，可小陆这几个月帮着她尽心尽力地照顾我，有好几个夜晚他还替我守夜，我又不是没眼睛没心肝，小陆对我女儿是好是坏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。佩玉，不要轻信谣言，你也说过你的那个朋友不是很熟，她说的话并不见得是真的。”
金佩玉辩解道：“妈，我开始的想法也跟你一样，我不信她的话，可我朋友告诉我说，卢哂在御龙酒店上班时，他什么女人都上过，就是没有上过处女，而晚晴就是处女，是真正的好女孩，他想要得到她的身体，妈，你也知道晚晴的性格，她在结婚前不会和男人做那事，卢哂到现在还没有得手，而他是御龙轩的头牌牛郎，身边从来不缺女人，自认魅力很大，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对女人用强，他希望晚晴有一天能心甘情愿地献身于他，为了得到晚晴的身心，他成为晚晴最完美的男朋友，成为妈眼中最好的未来女婿。可是，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在身体上只忠于一个女人？一旦晚晴和他上了床，相信他很快就会甩了晚晴，要知道，他可是最有名的一夜情牛郎，他从来不跟同一个女人上两次床。”
今天常琳又给金佩玉打电话，和她聊的就是她现在说给婆婆的话，金佩玉只是稍稍改动而已。
刘素萍好像失去知觉般地喃喃自语：“陆云峰是御龙轩的头牌牛郎，他叫卢哂？他和晚晴在一起是因为她是……处女？”
金佩玉点头道：“是啊，我的那个朋友还说……”
未等她说完，刘素萍忽然打断她的话，声音急促：“你的朋友从哪个渠道知道那么多小陆的事？我看她是在捕风捉影，乱说一通，说的话没有半点证据，没个正形。佩玉，这种朋友你不要交往了。
“怎么会没证据？常琳就是卢哂的床上客人，这是她亲口说的。”金佩玉最不喜欢的事就是被人误会，刘素萍越不信，她就越要辩解，她之前还是以“我的女性朋友”代替常琳，这次不再隐蔽而是脱口而出：“她还知道卢哂的胸口有一颗梅花胎记，那个女人在大路口发疯时把陆云峰的衣服给撕坏了，我那时也在旁边，刚好看到他的身上有梅花胎记。”
“梅花胎记，他和常琳……真的有那种关系？”刘素萍听得眼中发直：胸口有梅花胎记，这种私密的事情，只有发生过亲密关系的人才会知道。难道……
见刘素萍眼中渐渐现出动摇之色，争于辩解的金佩玉又急急道：“对，梅花胎记，当时不止我一个人看到，好多人都看到了，因为疯女人去追打陆云峰，撕破了他的衣服……当时她闹的动静挺大的，交通都堵塞了。常琳还说，昨晚九点左右卢哂和她在一起喝酒……”
“昨晚小陆和晚晴就在医院陪我，怎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？”刘素萍虽说在辩解，说的话却越来越无力，因为她知道昨晚陆云峰在医院待的时间不到半小时，不到八点半就走了。
“妈，你忘了，昨晚我刚来医院陆云峰就走了啊。听常琳说，昨晚她在九点钟遇到了卢哂，当时卢哂约她一起喝酒，常琳很喜欢卢哂，两人一块去了往事酒吧，他们勾肩搭背，非常亲密。可是没多久，卢哂看到酒吧老板娘来了，他又去讨好那个老板娘，常琳看到这个特别生气，就跟我说起卢哂的事……当时，我也不信，可常琳说，卢哂……陆云峰跟酒吧老板娘也有那种……关系，那个老板娘年龄也很大，都可以当陆云峰的母亲了，比那疯女人还要老，其实，想要验证陆云峰是不是卢哂很简单，你只要看他的胸口有没有梅花胎记就行了，妈，你要相信我，我说的全都是真的，我没骗你，你只要问一问就明白了。”
“我的头很疼，佩玉，别说了，你别再说了。”刘素萍抱住了自己的头，她的身躯在痛苦地颤抖着。
刘素萍了解儿媳的性情，金佩玉是有点懒有点不负责任，但她心眼并不坏，人也单纯，向来都是心直口快的，再说她跟陆云峰无冤无仇，真的没必要说他的坏话。
倘若儿媳妇所说全都是真的，那个陆云峰比她想象的还要肮脏龌龊，天啊，女儿怎么可能找上这种男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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