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和男友分手后第一次哭得狼狈，却被高中时候不告而别就出国的发小撞见了。
「你男朋友没和你一起？」
……这家伙，怎么这么久了，踩我的雷还是一踩一个准。
「分了。」
哭归哭，这厮是真的长在我的审美点上。
无论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，还是眼角的泪痣。
这次回来，感觉他变了不少，更符合我的口味了。
可惜了！
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，还是让他去祸害别人吧。
可……可后续的发展却惊呆了所有小伙伴！
1
我再见林言，是在公司附近的电影院。
那天，我们策划组刚拿下一个大公司的case，商量着一起去吃饭庆祝。
吃完饭时间也还早，但我没续下一个ktv的局，临时解决起了一点工作上的问题。
搞定工作下楼准备回家的时候，看见了手机推送的关于前段时间热播的电影的影评。
有点恍惚，记起这场电影当时我原本打算和顾随一起去看，但最后也没看成。
最后，我自己去看了。
电影剧情挺狗血的，是部妥妥的虐片，我看没看完就出了放映场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顾随，也有可能是电影情节的煽动，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。
那是我和顾随分手一个月以来，我第一次哭。
估计哭得挺难看的，毕竟林言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。
我当时眼里还有眼泪，眼镜就摘了下来，看人的时候眼前模糊一片。
只勉强认出他的声音有点耳熟，还有点好听，特别不好意思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纸巾，道了声「谢谢」。
等擦完眼泪戴上眼镜的时候，我发现刚才那人还在我身边没走。
我当时还在想我不会拿错人家东西了吧。
但又怕我想太多，正打算离开，就对上了他带笑的眼睛。
我愣住了。
2
我反应过来他就是林言的时候，已经到附近的火锅店了。
大概当时应该除了震惊以外，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吧。
我和林言从小就认识，家里是世交，熟得不能再熟。
当然了，他高中毕业什么也没说就出了国。
这件事直接震惊了我整整两个多月的暑假。
后来，再有联系也都是逢年过节一句节日祝福，别的基本上也都没了。
我没有想到，这么多年没见，再见面居然是在电影院。
我还哭得这么狼狈。
汤底咕嘟咕嘟冒泡，热气氤氲，气氛有些尴尬。
我低头吃饭，尽量不去看他。
后面还是不小心呛到了，才引得他笑起来。
……妈的，笑什么笑！
我几乎是下意识瞪了他一眼。
也是在这个时候，气氛才终于开始缓和起来。
我想着从小到大什么糗事他不知道，还在意这会在他面前哭吗？
话又说回来。
「你在电影院看电影？」
问完，我才发现不对。
……忘了，在电影院除了看电影，还能看什么？
所以我换了个问法：「一个人？看苦情戏？」
我看见他挑了挑眉，算是默认。
原本想嘲笑他的，然而突然想起我也是差不多的遭遇。
甚至比他还要差上一点，就笑不出来了。
叹了口气没说话，下一秒就听见他说：
「你男朋友没和你一起？」
……这家伙，怎么这么久了，踩我的雷还是一踩一个准。
「分了。」
我怕他再续下去，转头问起他来：
「你呢？这次回来待多久？」
「不走了。」
我看见他拿着水杯抿了一口水，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遍。
这厮是真的长在我的审美点上。
无论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，还是眼角的泪痣。
这次回来，感觉他变了不少，更符合我的口味了。
可惜了！
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，还是让他去祸害别人吧。
二
3
「回家？」
「嗯。」
「上车。」
……诶？
当然，我还是蹭了这趟顺风车的。
就是——
为什么他也一起下车了啊？
不然……邀请他上楼坐坐？
时间太晚了不太好吧？
可……
我还有点纠结，想了想也觉得应该没什么关系。
所以还是礼貌发问：「不然，上楼坐坐？」
一定会拒绝的吧？
一定会的吧？
然而，他好像听见我的心声一样，特别坦然自若地回道：
「好啊。」
我：……
我是客套，客套而已啊！！！
我皮笑肉不笑。
在心里收回了刚才吃火锅的时候对他的赞美。
「几楼？」
「十五。」
我没注意到他的表情。
电梯里也有几个人，不过他们都在我楼下。
在除了我俩以外的那个姑娘出了电梯后，就又剩下我们两个人了。
这好像是我头一回邀请异性到家里，连顾随都没来过。
……算了，渣男不值得回忆。
我先出的电梯，看见他并没有出来的意思，有点愣。
「许津津，你还真想我去你家喝茶啊？」
我不理解。
他似乎被我逗笑了，抬手轻轻敲了下我脑门，这才回答我的疑惑：
「我在你楼上。」
哦……
啥？？？
4
回了家，我还在凌乱中，等到终于理清他说的话，猛地反应过来。
所以……
【原来这么久以来，吵我睡觉的都是你！！！！】
我发信息控诉他。
【你知道你让我多少个周末睡不好觉吗！！！】
我正想说看在他刚回国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，就接到了来自他的语音通话。
「喂？」我好没气。
那边的语气倒是格外平和，解释了关于房子装修的事。
我对此：「呵呵。」
「那不然请你吃饭？」
「嗨，那多不好意思啊……我觉得那个福聚全就挺不错的。」
福聚全是我们这一家很有名的饭店，限号限量的，预约的人排到了半年后。
关键还贵。
我心想，坑不死他。
电话那头也笑了，语气悠悠：「行啊。」
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让我格外不习惯。
高中时候，我选文，他选理。
但偏偏他地理特别强，我不得已，只好死皮赖脸追着他问地理题。
我到现在都记得这家伙大爷一样的语气。
现在这么好说话就很……诡异。
不过，蹭来的饭不吃白不吃。
5
但很可惜，这顿饭抽不出时间。
他刚回国，估计有的忙。
我这几个星期也差不多，天天加班加点的，虽然加班工资很高，但也是真的累人。
又是一个加班回来的晚上，我眼皮在打架，但胃在抗议。
刚走到小区楼下，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。
我当没看见，原本想径直略过他走人。
然而在不得已靠近的时候，还是被拉住了胳膊。
「放开！」
顾随的眼里是祈求，嘴里说着什么求我原谅他的蠢话。
看得出来，他应该在这等挺久的了。
但我并没有对此感动。
工作的疲惫让我不想和他有太多纠葛。
我不想和他在这里上演一出好戏，加强语调强调道：「我再说一遍，松手！」
我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包里准备的杀虫剂，打算喷他一脸。
结果下一刻，就听见有人喊我名字。
「津津。」
下一秒，我就感觉那只拉着我的手一下子松开来。
看他的样子，似乎有些吃痛。
是林言。
我看见他面对顾随时一副凶狠的样子，却又格外小心地询问我是否没事。
前后反差有些好笑。
我点点头没说什么，拉着他就想离开。
我真的好饿，不要和这人耗了。
但顾随像是狗急跳墙一般，看见林言就变得格外激动。
三
刚才那副委屈求全的姿态丢了个干净，各种不好听的话张口就来：
「好啊许津津，我以为你为什么甩我甩得那么痛快，原来是有新欢了啊？小白脸长得不错啊，怎么，你是看上他长得帅了？会不会赚钱啊，看这样子赚得还没你多吧？」
他这一连串的让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。
我上手就是一巴掌，一连串话不带喘气地骂过去。
然后也不管顾随什么反应，拉着林言就走。
我几乎把当时分手的时候没说的狠话说了个遍，心里不屑。
就顾随那个怂样，他敢说什么？
然后一边吐槽：
「这个渣男，我都不想理他了，还上赶子找骂！
「就他这样还求复合呢，我呸！
「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他。」
「确实。」
「我……林言你说啥？」
我瞪过去，发现林言一脸赞同。
被我这么一瞪，他还反问我：「你看男人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，不是吗？」
我被噎了句。
没话说，默默闭嘴。
接着，他就把我拉着他的那只手举起来，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格外勾人。
「不放手？」
……我几乎是和触电一样甩开他的手。
「咳。」战术性咳嗽掩饰尴尬。
我环顾四周转移视线，这才发现我好像把林言拉出小区了。
看他刚才那样子，不会是要回家顺路看见才过来的吧？
我更加尴尬了，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然后，就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：
「许津津，我觉得我赚的应该比你多一点吧？」
我愣了半秒，反应过来他在说刚才顾随骂我的话。
话语里面不乏揶揄。
我白了他一眼，不客气地怼他：
「那你还欠我一顿饭没还我呢，林……总？」
说完，我就听见我自己肚子响起来的声音。
我才想起来原本我就还没吃饭呢。
被顾随一打岔差点都忘记了。
刚想和林言说不好意思，我侧头过去就对上他亮亮的眼睛。
我呼吸一顿。
他话语带着温和笑意，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：
「走吧。」
嗯？！
大抵是我懵逼的表情太过夸张，他失笑，然后拉上我走出小区。
言简意赅：「夜宵去。」
诶？
6
然后，就是我和林言随便找了一家烧烤摊，吃起了烤串。
别说，林言虽然家庭条件很好，但从小和我混在一起。
我们那一片的烧烤摊几乎都吃了个遍。
就是不知道出国这么几年口味有没有变。
虽然我在说出「烧烤」两个字的时候他停顿了下，但还是同意了。
一直到我点的菜上来，还想要几瓶啤酒的时候，才想起他酒精过敏。
「我记得你喝不了吧？」
他看向我，点了点头。
所以我就打算自己拿一瓶。
但是，被他拦住了。
「不是胃不舒服？酒就算了吧。」
说着，他把我刚从冰柜里拿的酒又放回去。
嗯？
「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？」
他言简意赅：「朋友圈。」
被他这么一提，我给想起来了。
还不是这几天加班忙得脚不沾地，基本上没时间吃饭。
然后胃病犯了，当时发了条朋友圈吐槽。
但很快，我就发现我忘记屏蔽老板，所以它被我光速删掉了。
这他都看见了？
「不忙啊你，还有时间刷朋友圈呢？」
他不置可否：「没你忙吧？毕竟某人连顿饭都没时间让我请回来。」
话里是在内涵我口中说约时间，结果一条消息也没发的事。
我「嘿嘿」一声，和他道歉：
「最近真的很忙，新项目刚启动，没办法嘛。
「等过几天吧？我保证这个月底我绝对有空。
「毕竟林大才子的饭，现在应该不是谁都蹭得起的吧？」
「少贫。」他瞥我一眼，把没加辣椒的那一盘烤串移到我面前。
「少吃点，对胃不好。」
我挑眉：「烧烤不加辣，还叫烧烤？」
他重复：「对胃不好。」
我：「那你还同意吃烧烤？」
他：「难道我说吃别的，你就会安分吃别的？」
我：……
可恶，被摸透了。
7
于是，最后我还是拿了瓶酒，吃得心满意足回家。
走到路上的时候，差点被车撞到。
他皱着眉头把我拉到另一侧。
然后护着我的时候，我再一次get到了他的帅气。
于是——
四
「林言。」
「嗯？」他反问的尾音上扬，是一个字节也能听出好听的嗓音。
虽然还是有些不正经，但他比之前沉稳上许多。
从我们俩的对话我就明显感觉到，这也是我觉得他挺陌生的原因。
「你有女朋友吗？」
啊不对！
这个我知道。
他没有。
……笑死。
要是他有女朋友，我还和他约饭拉他吃烧烤，我都想杀了我自己。
于是，我换了个说法：「我觉得你长得挺帅的。」
他侧头看了我一眼，幸好我已经对他的脸免疫了。
「所以……我觉得你和我闺蜜挺合适的。不然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？」
咳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。
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精彩，像是被气笑了一样，问我：「你闺蜜？祝闻晗？」
「……你认识她？」我脑子慢半拍，反问他。
「……你闺蜜难道不是我同学？」
我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。
哦……
「你只是出国哦……」
林言：……
8
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，我还有点缓不过来。
不过，头没那么疼。
我这人什么都好，有一点不好，喝酒不断片。
我现在回想起我昨天说的话感觉脑子里像是炸了个烟花。
救！命！
为什么我都喝酒不断片，啊啊啊！！！
连假装这事没发生过一样都做不到。
我居然还想撮合林言和路闻晗……
希望阿晗不会有知道这段醉酒的一天……
不然，她估计想把我杀了。
就是……
昨天是林言把我送回来的？
为什么我没印象？
而且昨天晚上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事？
该记住的不记住，想忘记的忘不了。
别活了吧。
等等……
要迟！到！了！
在我火速收拾完出门进电梯的时候，还遇见了林言。
虽然我全程微笑，但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笑！！！
我真的没觉得别的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社死。
偏偏他还在我出电梯的时候笑着问了一句：
「昨晚睡得好吗？」
他回国这么久了，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家伙的笑容碍眼。
……好你大爷！
9
后面依旧很忙，但和林言保持着一个差不多的聊天频率。
大概属于看见朋友圈什么的发了条评论，然后引起一个话题。
结果因为各自工作缘故无疾而终的聊天模式吧。
嗯……说实话这样就很舒服。
然后偶尔下班遇上了就顺便带上祝闻晗和其他几个发小约顿夜宵。
虽然更多的应该是两个人吃饭。
我是吃得很快乐。
毕竟不加班了，作息正常了，吃饭也吃嘛嘛香了。
就是，似乎有点容易产生误会。
具体表现在祝闻晗发消息问我关于我和林言的八卦这件事上。
祝：【你和林言……】
我：【？】
祝：【你俩在一起了？】
我：【？？？】
【哪里来的虚假留言？不信谣不传谣！】
祝：【被无语到。】
【那你俩天天晚上约着一起吃饭。】
【我还想以为你俩终于成了呢。】
我：……
我甚至有一秒反思起了我和林言约饭的这件事的正义与否。
……这都什么和什么啊？
不是什么都可以磕cp的啊！
五
有这么一遭后，我感觉和林言聊天都变心虚了。
虽然他发给我的也不多，就是一两条那样。
但我老是回【哈哈哈】和【这个好好笑哦】。
真的显得我很敷衍。
救命，为什么这也可以成为烦恼！
特别是这几天感觉偶遇林言的次数变多了，我就更烦恼了。
控诉祝闻晗。
于是为了躲避烦恼，我跑去了爸妈家。
刚好这周末太皇太后——我妈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饭，而且刚好不加班。
简直是快乐周末。
然而，等我忘带钥匙只好选择按门铃。
结果门开瞬间，我却看见了林言。
你们能懂我的心情吗？
我：【微笑】
虽然没问出那句「你为什么在这」，但我感觉我对他的脸色估计好不到哪去。
毕竟，我妈一看见我就瞪我。
「小言好不容易来坐坐，你也不知道早点下班。」
我：？
我就很冤啊。
要是知道他也来，我绝对不会来的好吗。
10
我发现了，我爸妈很喜欢林言。
这个我可以理解。
世交嘛！
林言虽然以前脾气不咋地，但在长辈面前可能装了。
成绩优秀脾气好的帅气少年。
这印象分能不高？
现在更好了，留学海归，事业有成，感觉这些buff都在他身上加齐全了。
……我才不羡慕！
哦，现在不只我爸妈喜欢林言，就连我弟也沦陷了？
我看着前几个月还让我深深感受到「青春叛逆」气息的小霸王在林言面前如此乖顺，陷入深深的怀疑。
我暗戳戳发消息给他：【你是不是想攻略我全家人，然后取代我在我家的地位？】
我看见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但没回我，挑眉看着我，然后一边又笑了笑接过我妈给他夹的菜。
话题无非就是从他在国外的生活聊到工作，再聊到我……
其实，我不想被聊到。
果不其然，我妈又开始数落我。
我在我妈身后，冲林言比着口型：「别管——」
他似乎笑着觑了我一眼。
我听见他回答我妈的话：
「阿姨，我回国后找的房子刚好和津津同个小区，就在她楼上……」
后面他说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。
但我看见我妈听了这话笑成一朵花的脸。
又看了眼灯光下林言那张清俊的脸，突然觉得我似乎想岔了。
先撂了筷子，我几乎是冲进我房间，拿出手机就给祝闻晗发消息。
复述了以上的对话后，我火速扣字问她：
【我的错觉？？】
【我感觉林言这厮占我便宜！】
一分钟过去，祝闻晗没回我消息。
我把手机扔在床上，跑到房间里的镜子前面看了一眼。
……为什么我的脸这么红！
11
幸好在被我妈叫送他一程的时候，我脸已经不红了。
我虽然表达了我觉得林言不需要我送的想法，但被我妈以「倒垃圾」的名义推了出去。
然后，我就看见林言又在笑。
楼道的灯光有点暗。
那种昏黄的颜色，大概是因为灯在他身后，他又比较高，我就有点看不清他的脸。
也就只看见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。
六
「走吧。」
「啊？」
他看向我手上的垃圾袋：「不是倒垃圾吗？」
我冷漠脸，走到楼道尽头，推开门把垃圾扔了进去。
他失笑，我以为他想说什么，没想到听见的却是：
「那就再顺便送送我？」
我和他眼睛对上几秒，想起他还欠着我的一顿福聚全。
妥协！
就是电梯这几天在维修，幸好我家在六楼，爬个楼梯当消食了。
就是不太幸运，二楼到三楼这一段楼梯当楼道感应灯似乎坏了，走了半天不亮。
我刚想着估计得去报个维修，下一秒就踩空了。
更要命的是，我被林言拉了一把。
现在，我在他怀里。
他的身量很高，看起来比出国前瘦了很多。
但抱着我的手却意外的……有力量。
我反应过来就推开他了，却感觉手刚才被他碰到的地方温度止不住地高了起来。
我感觉我脸红了。
意识到这一点，我更慌乱，想快点把他送出门，急急忙忙赶着下楼。
他却皱眉，拉住我，语气里是我许久没听过的严肃。
「许津津。」
我条件反射应了一声「到」。
然后就看见他眸子里似乎多了几分无奈。
我有点不好意思，轻咳了一声掩饰我的尴尬。
「没事，就是踩空了一下，况且你不是扶住我了嘛。」我不以为意。
他却如临大敌，甚至蹲下来想看看我的脚。
我再三强调了没事才被放过。
「真没事？」
「真没事。哎呀，走吧走吧，送你到楼下。」
然后……
然后，我就回家了。
对，被林言送回家了。
虽然一再重复我没事，但这家伙感觉和老妈子附体一样紧张。
送人送了个寂寞的我当然没和我妈说，偷偷溜回房间，拿到手机就看见了祝闻晗的消息。
【！！！！！】
【这你都看不出来？？？】
【你看你妈都在撮合你俩。】
【他这表现得够明显了吧？先是约你吃饭，找你聊天，到你家里拜访你父母，在你父母面前刷好感，这不是对你有意思？？？】
后面就是一堆感叹号，和类似于「你终于开窍了的发言」。
以及她的最后一条消息：
【你有所察觉的话，是对他有感觉？】
我愣住了。
我，喜欢……林言？
我在心里立刻推翻了这个想法。
但刚才楼道间他扶住我时，我骤然加快的心跳却又像故意提示我。
我又想起了刚才他担忧的眼神。
是错觉吧？
手机对面的人像是知道我的纠结一般，又发了条消息过来：
【不要觉得天下男人都和顾随一个德性啊！！！】
我：……
谢谢，没想过！
12
后面还是正常的生活步调，正常的聊天。
甚至感觉连朋友圈点赞的频率都差不多。
林言似乎变得比我忙了，下班步调没那么一致，见到他的次数少了许多。
但我们几个人聊天的小群依旧热火朝天。
林言也时不时地冒泡，总而言之就是保持着一个很合适的距离。
于是，我更加否定了「我们两能成」这件事。
……我也没想过有能成这个选择。